【明日方舟/葬博♂】银翼杀手（3）
预警：赛博朋克paro，时代背景完全架空，主葬博，含有炎客X博士的情节，诡异的NTR，可能OOC！慎看！
对话流，意识流，同名电影《银翼杀手》是以前亲友推荐的，本文也引用了部分电影中的设定，安利大家去品味电影。
我流男博士，具体人设可见合集里其他文，不看也不影响阅读，因为在不同的故事和CP里，人物的情感都会有不同的变化，不喜勿喷，真诚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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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杀手.3
博士总是很晚才起床，送葬人认为这跟他晚上一直休息不好的缘故有关，往往一整个白日，博士都会对着电视屏幕发呆，或者拿一本纸质书窝在沙发里阅读，博士是送葬人见过的唯一还在阅读纸质书的人，战争之后一切活着的动植物都成了极其罕见的存在，纸质书也是奢侈的物品，但罗德岛尚且能够提供，凯尔希把书拿来的时候稍稍解释了一番：
“他喜欢真实的东西，纸质书会让他放松，罗德岛会提供他需要的一切。”
但博士还是会用无精打采的状态度过上午的时光，有时候这种颓废的状态可以延续到晚上，而送葬人是个如果没必要，一整天都能只字不言的存在，有一次他偶然抬起头，发现博士正带着一点懒散的笑意，趴在沙发上看着他。
“doctor，需要我做些什么？”他询问。
“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安静，”他说，“如果不是我主动跟你说话，这个房子里就跟只有我一个人似的。”
“您有任何话都可以对我说，虽然我未必能理解，但我会遵守保密协议。”
“唉，”博士叹气，“只有你可以把闲聊形容得那么生硬，不过我也不是在责备你。”
送葬人不懂得交流的意义，在过去他与其他人的交流也仅限于任务的派发和汇报，若是和别人多说几句，必然也以不愉快告终，但博士对于交流的执着让送葬人怀疑另有原因，那就是现在的博士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忍受独处的寂静。
几天相处下来后送葬人发现，大部分时间博士都能保持着正常人的状态，能用轻快的语气跟他开玩笑，但只要他一个人在深夜里独处，那种令送葬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就会纠缠上他，让他夜不安寝，像个受伤的动物一样蜷缩着，有时他也会用一种已经死去一般的表情放空地望着外面的风景，这个时候无论送葬人如何询问他，都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但无论如何，凯尔希一开始就吩咐过，博士必须作息健康，三餐均匀，所以送葬人会在上午定点一个时间，把博士叫起来用餐，博士倒也不会拒绝，但吃东西慢吞吞的样子就像在受刑，好在送葬人足够有耐心，直到有一天博士不断地用叉子戳着盘底时不小心将盘子打碎，闻声走过来的送葬人先是检查了他双手有无割伤，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博士是多么的尴尬。
“你可别误会我是因为不想吃才打碎盘子的。”过了一会后，博士小心地说。
送葬人不是很懂博士解释的原因，因为无论是他因为不想吃才打碎盘子，还是因为不小心才打碎盘子，这对于送葬人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也没什么意义，在过往无数的任务中，送葬人已经非常习惯面对各种不配合的对象，跟那些人相比，博士已经算是非常温顺了。
“没关系的，我没有在意。”
“毕竟你是那个做饭的人，我怕伤害你的小心脏。”
“Doctor，”送葬人直言，“您是伤害不了我的，请放心。”
见送葬人把伤害理解成了二者武力上的悬殊，博士对此倍感无奈，摒弃掉所有情感和欲望的天使是如此坚不可摧，仿佛真的只为存续公正而生，或者说而造。
博士每天花在阅读的时间上很长，对于能换上百个频道的电视却不感兴趣，仅仅是把它打开着增添一丝生气，有一次他向送葬人展示了一本书，送葬人盯着封面看了一会，脑内搜索着可用的记忆，然后他说：
“doctor，据我说知，这本书已经被严令禁止了。”
“是啊，”博士翻阅，语气波澜不惊，那些纸页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间哗哗作响，“因为很多人类认为，这本书唤醒了复制人的情感，也是诸多复制人开始叛变人类追求自我的启蒙，打个比方的话……你知道1851年美国的斯托夫人写了一本书，结果引发了南北战争吗？”
送葬人摇了摇头，他不能够理解那些文字所表达的含义，以及它们对复制人的驱动性。
博士看起来对他的一无所知并不惊讶，他翻了几页，“我给你念一段这里面的赏金猎人……也就是这部小说中的银翼杀手，能理解吧？他在追查变节仿生人，奉命去一家歌剧院调查女主唱，她是一个专门为舞台而生的仿生人。”
送葬人静静地倾听：
‘他身体前倾，全神贯注地盯着帕米娜。她穿着厚重繁复的长袍，头巾面纱围着脸，洒在肩头。他又查看了一下资料，身体满意地向后一靠。我现在看到了第三个枢纽6型，他意识到。这就是鲁芭·勒夫特。她的角色表现出了感情，显得有点反讽。不管外表是多么生机勃勃，多么美丽炫目，逃亡仿生人很难说出真相。至少无法说出自己的真相。
台上的鲁芭·勒夫特开始高唱，他被她的音质而惊艳，是最美好的那种声音，简直可以跟他收藏的那些经典录音相提并论。罗森公司把她造得真好，他不得不承认。他再次感觉到，不论什么时候，按这里的所见所闻，他必须充当一个秩序破坏者。也许她表现得越好，唱得越好，就越需要我这样的杀手。要是仿生人一直是劣质品，就像德林公司早年间生产的那种Q40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也没人需要我去猎杀了。’注①
博士停了下来，温和地看着他，像是期待他的反应，又不急着逼他开口，送葬人对于书中的内容毫无感触，但博士为他读书的声音让他想起来自己进行基准线测试时冗长的背诵，他独自坐在全白的隔间里，对着仪器背诵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文字，那是个枯燥的过程，一首全文999行的诗歌——‘血色的虚无开始编织，一个细胞间相连的系统，在同一主干内细胞与细胞再相连……’后面还有更多，在结尾他必须把一个词复述三遍，然后得到千篇一律的测试结果——他一如既往的稳定。
至少博士的朗读，送葬人愿意公正的评价这是自己听过相较于毫无感情的背诵与汇报之外，最动听的声音，哪怕他仍不懂那言语之中有何意义。
“这本书被禁止，没有必要获悉其中的内容。”送葬人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感想。
“那就当成不必要的消遣吧，”博士不跟他多做争论，“你想知道故事的后文吗？”
“我认为没这个必要。”
“如果，你奉命去猎杀变节的复制人，结果对方反将你一军，”博士似乎又得到了提问的灵感，“你在猎杀变节复制人的时候反而被对方制服了，你会有何感想？”
送葬人没什么感想，甚至没什么真实感，“这个概率非常渺茫，因为大部分同类我无需动用火力，仅用拳掌就能制服。”
博士听得出送葬人言语之中不存在任何炫耀的成分，他仅仅是陈述事实，但还是强行跟他继续对话：“假如，我是说假如。”
送葬人沉顿了一下，“那么我很大可能会在这次任务中被销毁，在执行任务途中被销毁，到达使用期限被报废，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台机器任凭差遣的态度让博士有些痛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如果制服你的那个变节复制人选择放过你，你又会怎么做？”
送葬人回答：“继续执行任务。”
博士遗憾地叹气，低下头翻书。
送葬人无法理解人类情感的意义，但并不代表他读不懂人类情感的变化，他看着博士的表情：“我的回答时常不能令您满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博士摇了一下头，“你回答的是你的真实想法，个人思想不存在令任何人满意这一说。”
“实际上我不存在什么个人思想，我需要履行的只有个人责任。”
“个人责任……”博士回味了一下这个词，吐出几个单词：“Personal response insanity. ”注②
“您的意思是‘个体最终反馈着失常’？”送葬人听得懂字面上的意思，“为什么这样讲？”
博士没有正面回答他，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像是在他眼睛深处搜寻着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松散的模样，送葬人虽然不说，但时常会怀疑，博士外表的温和无害只是一种伪装，也许是现在并不存在需要这个男人锋芒毕露的境况，所以他才能收敛起自己……也可能值得他锋芒毕露的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电视上再一次循环播放着最新型伴侣AI的介绍，那是近两年才被研发出来的，具备独立思想的全息投影，意外的是，它居然比看得见摸得着的伴侣复制人更受欢迎，不少用户反馈比起复制人，伴侣AI反而更懂得人的情感，送葬人猜测AI经过了特殊改造，有着无限接近于人类的思维模式，而之所以能被赋予如此健全的情感，是因为它们仅仅是全息投影，无论思想如何独立，多么一往情深，它们都永远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力。
因为不存在真实的肉体，所以才能被赋予完善的情感。
姿容美丽的AI不断在屏幕上变幻着自己的各种形态，对着观众展露美好的笑容，表情的确比送葬人见过的不少复制人都更加生动，唯有背景的台词念白仍旧是乏味电子音：‘她会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她会跟随你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我长睡不起的这些年世界的发展真是令人感到恐怖，”博士说，“科技井喷最后带来的不会是好结果，复制人在向人类靠拢，而人类在努力把自己演变成电子生命，最终所有属于旧时代的道德和伦理都会沦陷，社会形态的架构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只有沦陷才能达到发展的平衡……”
他说到一半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可能是意识到送葬人不会对自己的话作出任何反应，他又开始默默地对着电视出神，但送葬人主动开口问了下去，博士把这视为二人相处的一点进步，因为至少偶尔，这个机械天使会主动对他提问，勉强可以算做一点与他交流的欲望。
“您似乎对于人类社会的生存现状很不满，您内心还有着其他希望吗？”
“希望透支自己死快点。”他恹恹地回答。
送葬人定定地看着他。
“开玩笑的……”博士耸肩，“不过我确实也没什么期待，更不准备改变什么就是了，我不是个理想主义者，说到底不满也只是无力的表现，人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反抗世界的大趋势，无论你自认为拥有如何强大的力量都做不到，所以我随波逐流。”
是这样吗？送葬人忽然觉得博士说话和行为非常矛盾，“doctor，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亲爱的。”
送葬人一字一句都很清晰：“既然您深知人类建立的秩序不可动摇，您当年为何要执着于为一个变节的复制人延长生命？甚至不惜和人类作对。”
博士骤然沉默了下来。
“您有什么目的，一定要通过他才能达到吗？一般为复制人延长生命，是看重他们的使用价值，据我所知那个复制人是当时最优秀的战斗兵器，您需要他为您排除罗德岛的对立者吗？”
送葬人问完之后就望着博士，等待着他的回答，罕见的，他发现自己有些在意那个答案，博士身上有许多让他无法从未接触过的，也无法理解的事物，然而博士的目光却渐渐沉寂下来，变得阴郁和冰冷，一向微微扬起的唇角突然间平直无笑，他就这样看着送葬人，轻声反问：
“在审问我吗？是准备汇报？”
这个回答送葬人始料未及，博士居然主动拉远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恍然萌生了一丝名为不知所措的情绪，在战斗中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他永远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该解决什么事情，该抹杀掉谁的存在，他从不犹豫，但是交流果然是一件令他棘手的事。
“并不是，”他无法措辞，“我只是……”
“想要知道？感到好奇？”
“如果您不想回答，就请当着我没有问过，”说完送葬人又补充了一句，“抱歉。”
好长一段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电视传出的声音，冷凝的气氛不知过了多久，送葬人才开口：
“您在生气吗？”
“没有，”博士整理了一下情绪，语气又恢复了平和，“即便我会生气，也不会是冲着你的，你刚才问的问题，也许以后我想好了，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回答你，在此之前，就不要再询问了。”
“我明白了。”
博士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上，尼古丁混合着薄荷与冰片的味道刺激着鼻腔，吞吐之间，他透过灰蓝的烟雾看着送葬人，又觉得一无所知的他有些无辜，一支烟抽完之后，他捻灭烟蒂，站了起来，轻轻地咳了一声。
“原谅我吧，我刚才的态度很差劲，”他曲起食指，轻轻地在天使白皙的面颊上刮了一下，送葬人被他这个亲昵的小动作搞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绷紧神经，这是第一次有人不以伤害为前提对他进行肢体接触，博士关闭了电视，转身走向房间内的控制台，“你平时有听歌的习惯吗？”
没有，完全没有，如果说文学还好，毕竟送葬人尚且能够理解字面上的意思，那么音乐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重灾区，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发现博士很喜欢播放CD，甚至能弄来市面上早已见不到的留声机和唱片（送葬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古怪的设备）音乐声随着播放在室内飘扬，博士调节着均衡器，送葬人尽管不是很想，但还是回答了一个他认为博士必然不满意的答案：
“我时常因为不能产生幻觉而和音乐格格不入。”
“好吧，”博士抿着唇角，好像在忍笑，“那对于那些艺术家狂热的感情，你也无甚感觉，对吧？”
“您真的要我评价吗？”
“说吧，天使。”
送葬人稍微沉默了一下，“我私认为他们有时像嗑了药，就像我不懂为什么有人在演奏乐器时会发疯似的摇晃脑袋，为什么会涕泪横流，又为什么要扔掉外衣。”
博士发自真心地笑出了声，肩膀也在颤抖，笑完后，他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柔情的目光注视着送葬人：
“创造你的人本意是想要剥夺你的移情能力，但结果呢，你还真是有个性，在这方面，人类总是事与愿违。”
自己应该得到这样的评价吗？送葬人还在思考，博士已经调低了音乐对他介绍歌曲的背景：
“这首歌是安东尼·费拉罗的[宇航员]系列之一，来自过去的歌声，很浪漫，曾经也是独具一格的音乐品牌，能够让人梦回70年代的键盘音调。”注③
送葬人站在那里，表情看起来像是隔了一整个宇宙在听他说话，博士不禁又垂下眼睛笑了，他重新调高了音量，让轻缓的歌声充斥每一个角落：
‘I could be your labyrinth
我是你的迷宫
you could wander through me again
让你再次探索穿行
you could be my islander
你将成为我的子民
you could be my poor prisoner
成为我可怜的囚徒
I'll close the borders and keep you in
我会关闭边境 让你无法离去
and you seem like the perfect fit
你看起来 像是我的命中注定’
“我该安分点，好好珍惜现在难得的闲暇时间……”博士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就像是在提醒自己，但送葬人从他垂下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茫然。
“您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吗？”
“没有，只是，我早晚还是要回到罗德岛的，但现在还不行，虽然我封闭在这里，对于外界的信息不敏感，可大概也知道不止一股势力正监视着罗德岛，解冻一个罪人不是个简单的决定，现在凯尔希和阿米娅也顶着一份压力……”
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沉沉叹息，回忆着什么，摊开的手掌又渐渐握紧，但终究什么都没能抓住。
“我曾经让她们陷入两难，但一次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做任何让罗德岛置身于险境中的事了，也已经不存在那样的事物要我如此冒险了，我应该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这太难了，他内心清楚，每过一天，他就越是意识到，自己无法把发生的一切埋葬于过去，然后无动于衷的继续生活。
得到延长的生命未必回以圆满的方式收场，炎客就很好的验证了这一点，他们曾经互为彼此的侨民，却又永远的失去了对方，所以新的一切开始时，他反而更想让自己消失了。
也许有一天，时间终会冲淡这一切，这他也不确定，唯一确定的只要在此之前，他不得不备受煎熬。
送葬人在第二个星期带博士来到了罗德岛接受身体检查，这也是他第一次踏足这块区域，相比起其他建筑内装饰刻意追求几何对称的美感，拥有目前最尖端技艺的罗德岛内部反而没那么生硬冰冷，而博士在这里受到了干员们的一致欢迎。
他在走廊里就差点走不动道，但凯尔希及时出现，坚持要先给他做完身体检查才允许他过去叙旧，博士不得不听她的，在博士接受检查和谈话的期间，送葬人只能在会客室里独自等待，罗德岛的干员们都很克制，也都很懂礼貌，会尽量不去看这个与众不同的萨科塔，但送葬人还是能感受出他们传递出的的好奇，可能还有一丝他不懂为何存在的惊讶。
博士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不错，送葬人看得出罗德岛的环境让他很放松，他应该是想念这里的，却不被允许在这里滞留超过4小时以上，“凯尔希让你去她的办公室，”他开着玩笑，“别跟她说我坏话。”
面对送葬人时，凯尔希的态度要冷淡上一些，但送葬人感觉得出凯尔希并不是因为他复制人的身份才有此态度，仅仅是针对他个人而已，她只在他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审阅手中的文件，“汇报一下他这两周来的近况，”她说，“虽然他跟我说了不少，不过他的话我不能全信。”
“没什么，医生，他一切正常，除了神经衰弱，夜晚总是很难安眠，他对食物兴致缺缺，但我有保证他摄入营养，目前尚未看到任何不配合的举动，只是有时博士会陷入一种郁结的情绪中，我对此毫无办法。”
“有时候他会跟我说很多话，问一些我任务有关的事，但没有关系，公证所的信息是公开且透明化的，有时他会试图测试我的移情能力，我初步认定是博士在通过我的反应，观察目前复制人的质量。”
“我会跟他说停止这种行为的，”凯尔希语气淡淡的，“对你做这种测试反正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即便在复制人的群体中，你也不是个具备代表性的存在。”
“还有，”送葬人一本正经地汇报，“博士问过我是否可以给他提供X服务？”
这下凯尔希抬头了，直勾勾地盯着他，这种眼神送葬人很熟悉——人类看异类的眼神，同类看怪胎的眼神。
“我拒绝了，但答应他会转达他的需求。”
送葬人说完后就用一副请听示下的态度等待着凯尔希，而后者只是长时间的无言着，最后凯尔希一向沉静的表情都有了些许松动，她皱着眉，掩着嘴巴：“他在耍你，你听不出来？你听不出来……不会有人要你这种……提供x服务的，不要老是被他牵着走。”
送葬人态度依旧淡然：“我知道了。”
他离开了凯尔希的办公室，博士正在走廊尽头等着他一起回去，看到送葬人走过来，他的唇角溢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又被极力压抑着，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
“你跟凯尔希转达了吗？”他问，“那方面的需要，我知道你从不忘事。”
送葬人没有感情地看了他一会后，平淡无奇地陈述：“doctor，你耍我。”
博士乌黑明亮的双眼瞅着送葬人，微微歪着脑袋的样子无辜得很真诚，他抬起手，用手指勾住送葬人外衣上的一根搭扣轻轻地拉扯，“我是真心的，你要同意吗？”
送葬人没有立刻表态，他垂目看着那一截凸出的腕骨和埋着淡青色血管的白皙的手背，还有正勾着他衣带的手指。
“你自己不自知，你身上有一种让人很想调戏你的气质，太过禁欲就会这样，会起到反效果，”他说着，凑近了送葬人些许，“所以你真的没在勾引我吗？天使。”
送葬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了下去。
“Doctor，恕我直言，”他纠正道，“您现在的行为，才是勾引。”
“不过对你来说这也不成立不是么？”博士笑了，“所以就算不上，我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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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葬博，不准备写长，也不存在过于跌宕的情节或者大反转，大家不要对屑作者的能力抱有太大期待XD
注①：截取自歌曲《Bullets》的一句歌词，这首歌在《赛博朋克2077》的宣传CG中出现，也是我写文时的灵感源泉。
注②：该段落节选自《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的第九节，后面还会有博士给阿葬讲故事的情节，不过会含有改编
注③：歌曲名为《labyrinth》，虾米上有，大家可以搜来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