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笔如刀

May your love never end

It's a bittersweet feeling

Longing and I'm leaving

【Scout x博士♂】纯爱战士,不请自来


没有矿石病的现代Paro,和谐背景,含私设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先婚后(做)爱的故事,纯爱战士scout

仍然是我流私设博士,人设各篇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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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战士,不请自来


  博士拿出手机,悄悄在搜索网页上输入了“纯爱”二字,他知道的事一向很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充当百科全书回答别人的问题,可是头一回,纯爱这个词把他给难住了,生活中往往有那么一些词汇,看着并不令人陌生,随处可见,但需要细细分析意义的时候,又让人支支吾吾说不上个具体来,“纯爱”对于博士来说正是这样一个词,也是此时此刻坐在他对面的萨卡兹,用来拒绝他一夜风流的理由。


  萨卡兹很诚恳,语气柔和地对他回答:“不行,恕我得拒绝您。”


  博士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他环顾了一圈酒吧,暗色调的暧昧灯光笼罩着所有或轻佻或落寞的人的脸庞,而眼前的萨卡兹看起来是如此人间清醒,舞池里放着歌曲居然应景了纯爱二字,是法兰西之花少女时代出演的那部《初吻》,深情的男声正一遍遍唱着‘Ture love is hard to find now’。


  他再次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个萨卡兹,严格来说,这个男人的长相谈不上是俊美非凡的那个类型,细看才能评价为中上之姿,可是只第一眼时,博士就觉得他好看,顺眼。甚至好到了拿来当炮友有些奢侈的地步,一夜情这种事,并不需要找那些拥有内在魅力的对象(比如眼前这个萨卡兹),只需要找一个同样想放纵欲望又玩得起的人即可,他们已经聊了一整个晚上,聊天的话题也百无禁忌,博士已经在聊到一半,最兴致盎然的时候,就暗示性的表达了今晚是来约炮的意图,他对萨卡兹讲起了自己曾经一个床伴的事:


  “我早就忘了他的名字了,只记得他轻浮又美貌,喜欢大讲特讲,旺盛的自我表达欲让人受不了。”


  萨卡兹问:“既然如此,您又为什么带不满意的对象回家呢?”


  博士笑着摇了下头,“只是上床而已,不需要了解那么多,一码归一码,你猜猜当天晚上我怎么对付他的?”


  “我不知道,您告诉我吧。”


  “我说要玩角色扮演,我扮演黑心冷血的农场主,他扮演一个残疾人哑巴奴隶,狠狠在床上报复我的剥削。”


  萨卡兹听完就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眼睛也会微微弯起,“那么您玩得开心吗?”


  “我让他滚了,”博士冷酷地说,“因为他一直阿巴阿巴的叫唤,真是气死我了,我让他扮演哑巴,不是傻子。”


  “那么您有没有考虑过另一件事呢?”


  博士支着脑袋,笑意吟吟地斜睨着他,“你是指什么?”


  “找一个喜欢的爱人,以后只和对方做爱,或许可以永久性解决所有问题。”


  “你说得太轻巧了,找一个可心的对象,比找一个床伴要困难很多,我不愿意把精力放在追求这种事上,”博士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你可以把我这种想法当成对于人类的怜悯。”


  萨卡兹望着他,他眼中那种温柔的专注让博士很喜欢,他耐心地问:“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不想更讨厌别人,也不愿意更讨厌自己了,所以我会放弃尝试,尽量看着其他人的好处,人与人之间能交流的也只剩下在床上了,不过至少还能取个暖。”


  “听起来您这是走了极端理想主义者的末路。”


  “你也可以这么想,”博士似乎不太愿意多谈这个话题,“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所有的日久生情都是贪图舒适,就这么简单,别把人想得太复杂,也许他们会让你失望。”


  “我明白了,”萨卡兹点着头,“您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同时顺便消遣一下。”


  博士稍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通透有些欣赏,但博士不喜欢被人说中心事,尤其是私生活方面,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跟这个刚认识一晚的萨卡兹说得太多了,决定直奔主题:“我觉得我在对待床伴方面是很慷慨的,”他倾身,凑近萨卡兹一些,“你今晚想试试吗?” 


  萨卡兹没有吭声,博士还以为对方在做思想斗争,这年头,在上床这件事上要做思想斗争的萨卡兹几乎绝种了,要么行,要么不行,萨卡兹们都非常痛快,博士轻松地岔开话题,决定先跟对方聊点别的什么。


  可是聊来聊去,终归还是要干正事的,酒喝了很多,话也说了不少,是时候把这个萨卡兹带走了,博士从来不在没有把握的人身上浪费功夫,他细长骨感的五指落在萨卡兹膝盖上,慢慢往大腿上抚摸,隔着一层布料,摸到了对方柔韧饱满的大腿肌肉,“跟我走吧,”他的黑眼睛在夜店的打光下也闪烁着一层冷感又迷离的色彩,又像在勾引,又像是命令,“我今晚想跟你睡。”


  萨卡兹把他温凉的手指握在自己滚烫的掌心里,就这么握了好一会,其实这算是个新奇的体验,大多数炮友是根本不会去握他的手的,都急着亲嘴解衣服,各种捉弄他的身体,有几次抓住他的手腕,还是想要玩点刺激的,把他绑起来,只要别太过分,博士往往都由着对方,他自认为是一个擅长满足他人欲望的人,对方那副渴望索求的模样总会激起他内心一些不太健康的满足感。


  可是这个萨卡兹却对他说:“不行,恕我得拒绝您。”


  起先博士以为对方在玩什么情趣,另有花招,便微微一笑:“给我个理由。”


  这个理由听起来就让人有点无从招架了,萨卡兹回答:“因为我是纯爱系。”


  二人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了一会,博士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好像没太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是开玩笑的话——”


  萨卡兹居然打断了他:“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个人真的完全没在笑。


  博士按了按眉心,他觉得自己今晚有点喝多了,思维不再敏捷,一时间有点难以处理“纯爱”这个词,“请问你不愿意跟人上床,你来到这种地方,跟我聊那么久,是在观察人类吗?还是说这是你找乐子的方式?”


  “您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绝没有任何拿您寻开心的意思,但我就是不愿意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像个路边捡回去的炮友一样跟您上床,也不愿意充当您过去生活中的那些快餐对象。”


  “这位萨卡兹老兄,我就直接问吧,”博士笑得有点嘲讽,“你是真的不想要?还是说你想要更多?”


  “那我大概是想要更多吧,”萨卡兹平静地坦言,“我想要您爱我,就像我对您一见钟情一样。”


  博士又好气又可笑:“就因为我刚才说一见钟情只是见色起意,你就非得证明我说的不对,然后跟我反着来?”


  “我没有觉得您说的是错误,但也不敢说全对,我并不是故意跟您拧着来,只是,如果您仅仅把我当成一个寻欢作乐的廉价对象,我想我也是有拒绝的权力。”


  “怎么?我冒犯到你了吗?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博士实在是想不通,这种事萨卡兹究竟哪里吃亏了?


  “不,我非常喜欢您,可能比您以为的还要更喜欢,”萨卡兹有些无奈地苦笑一下,“您看这个酒吧,平日里我不喜欢来这么喧闹的地方,我之所以会走进这里,只是因为在门外看到了您,所以就跟着您进来了。”


  博士不耐烦:“这也没什么特殊的,我在书店和咖啡馆里也会遇见跟我搭讪的人,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


  “我只是不愿意一上来就跟您做这种事,尤其是您之前还说了那样颓废的想法,”萨卡兹竟然轻轻叹了口气,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您说了您不愿意再对着别人失望,我会拒绝您,也只是不愿意您偶尔回首生活的时候更加讨厌自己,我只是想……用更健康的方式来对待您。”他本来想说对您好一点的,但恐怕现在博士还不能接受。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博士很想这样骂过去,但是他忍住了,虽然气闷,但不愿意对这个萨卡兹的好意恶语相向。其实在过去,他和许多人分手时都闹得极不愉快,能够给予快乐的人,往往也会擅长戳人痛处,无论一个床伴在床上多么能够令他满意,总有些东西是填补不了的,下床之后三言两语的交谈间,也会暴露出性格 上的弊病,毕竟,检点的正常人是不会过这种糜烂的生活的,有时候博士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那些人冷笑,还是在对自己冷笑。


  可是他到底还是需要人的体温,也需要感受人的情欲,活着不能没有一点实感,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问题,并且在晚上将这些问题带回家,博士宁愿认为自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不做太多奢求。只是今晚这个萨卡兹的出现,太超出预料了,博士开始琢磨怎么对付他。


   “你叫什么名字?”博士问他。


  “您终于想起来问我的名字了,”萨卡兹甚是欣慰:“我叫Scout。”


  “好,scout,我就问一件事,”博士嘴角向下,眼神很玩味,“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比如说你床上不行?根本做不了这种事。”


  “您在故意激我吗?用这种猜测?我一切正常。”


  博士表现出不信任:“我很怀疑,一般只有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才特别喜欢强调感情和心意相通,就好像找到灵魂伴侣就不需要做那档子事了似的,他们假装自己追求更高的境界,其实只是为了掩饰硬件不行,生理障碍也会让一个人心灵变残疾,我们要远离心灵残疾的人,免得结婚后被乱刀捅死。”


  Scout和他对视着,丝毫不见恼怒和受冒犯,相反,萨卡兹明亮的眼睛里带着通透的了悟,这是个善于观察的萨卡兹,“您真的这么想吗?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您的。”


  博士笑:“那就给我证明你很完整,我是说,做爱这件事能有多难呢?你想和我交往我完全没问题,不过那是以后的事,这并不妨碍我们今晚好好玩玩,说不定我会更喜欢你呢。”


  萨卡兹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掌心托着他的面庞,scout的手掌并不细腻,手指内侧的关节有粗糙的茧子,轻轻摩擦博士脸颊的时候,也让触碰多了几分温热的实感,“博士,”他说,“我想和您做爱,一直从深夜做到黎明到来,做到您除了叫我的名字外发不出其他声音,我在未来的每一天都想和您做,无论在卧室,地毯,还是沙发上。”


  博士脱口而出:“那就做啊。”


  “但不是现在,”萨卡兹摇了一下头,语出惊人:“如果您真的要我今晚就跟您做的话,那么现在,就跟我去结婚吧。”scout甚至看了一下时间,“如果您能在二十分钟内决定,我们还来得及。”


  “你有什么毛病?”博士还是忍不住开骂了,“第一次见面就要跟人结婚,比第一次见面就约着打炮更丧心病狂。”


  Scout嘴唇动了动,博士想,如果这个男人敢说‘你糟蹋自己的样子让我心疼’那种矫情又自恋的话,自己就一耳光甩他脸上,被他打回来博士也不怕。随便同情一个人还以救世主自诩,这是对人最大的冒犯。但scout并没有对他过去的糜烂生活发表更多的看法,只是回答:“您有您的生活方式,我也会坚持我的。”


  “你是说坚持结婚?”


  “坚持跟您结婚。”


  “你他妈的简直有婚姻狂爱症,”博士开始怀疑人生了,“你真的是萨卡兹吗?”一个萨卡兹大老爷们,居然在这里说自己是纯爱系,还要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结婚,疯了疯了。


  “我是,我还在卡兹戴尔打了八年仗呢,后来一切都稳定下来,我就退役在一家安保公司当教官,薪资待遇都很不错,”scout说出那家名声赫赫的机构,“我们也很欢迎家属参观,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那里看我训练队员。”


  博士被他理所当然的模样弄得逻辑混乱,“谁看啊,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跟你结婚?难道我疯了?”


  “我没有逼您跟我结婚,我只是说,如果您今晚要和我做,就要先跟我结婚,”scout还是那么冷静,“或者,我们先交往,在确定您没有把这段感情当成速食快餐一样对待之后,我们才能结合。” 这个萨卡兹对于情感承诺的高标准简直让萨科塔都叹为观止


  “你在跟我讲条件?你这打了八年仗活着回来的身子就这么金贵?我摸不得?”


  “您摸得,我真的不是在跟您讲条件,我只是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要怎么说您才能理解,我不愿意用游戏人生的态度来对待您呢?”他说着竟然还笑了一下,笑得又坏,又老实,“您在急什么?如果在一起的话,从今往后我整个人都是您的了,何愁在床上榨不干我呢?”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博士站起身,话没说完,就眼前一黑,他一直有一点贫血,是不好好调理生活的代价,情绪上来后加上酒精的作用,脑袋有些嗡嗡的。


  Scout不笑了,赶紧扶着他坐下,自己也靠在博士身边,一只手虚虚揽着对方的腰随时提供支撑,“抱歉,您没事吧?需要我带您去吃点东西吗?”


  博士在闭着眼睛深呼吸,scout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掌贴在他背后,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帮他顺气,博士没有拒绝,一边享受一边假装没有注意到scout体贴的小动作,舞池里又在放那首经典的《Reality》,真是邪门,难道今晚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纯爱歌曲怀缅之夜?一切都来得太巧了,博士说不出话,scout也不再开口,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维持着倾身爱抚的动作,等他精神好转,歌声向他们飘过来,在他们之间环绕:


  ‘Met you by surprise

  我从没想到过

  I didn't realize

  会这样意外地遇到你

  That my life would change forever

  我的生活将因此而彻底改变

  Saw you standing there

  看着站在面前的你

  I didn't know I'd care

  我还不明白我会在意你

  There was something special in the air

  奇妙的感觉弥漫在空气里

  Dreams are my reality

  梦想照进我的现实


  博士受不了这种浪漫的熏陶,拍着桌子把侍者召唤过来,抽出一张钞票,“换歌!”他恶狠狠地说,“不听这些老掉牙的!”


  侍者不为所动地瞥了一眼,“今晚是上世纪经典情歌纪念之夜,大家都是来过纪念日的,不光不能换,下一首还要放《cry on my shoulder》”


  博士惊悚的发现,整座城市的纯爱战士都在这个酒吧里集合了,来这打野食的自己简直玷污了这片场地,他有些无力地看向scout,萨卡兹的眼神像一只狗狗,温驯坦然地望着他,表达关心,“所以就是说,如果今晚不跟你结婚,就不能做,而且还要先建立感情,然后才能脱你的衣服,是吗?”


  Scout点头,点头。

  

  “你不光有结婚狂爱症,你还是个修女,你神经病……我算是长见识了。”


  “唉,”scout怜爱道,“骂吧骂吧。”


  博士一摆手:“如果你今晚不跟我回家,那么你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再见了,老兄,我要去找别人了。”


  Scout看起来就像是被他伤害了一样,顿时变得很难过,手也缩回去了,“您可不要赌这个气。”


  其实博士今晚一点找别人的心情都没有了,但还是想要跟scout较劲,他推开scout,迈着有气无力的脚步到处搜索对象,scout没办法阻拦他,只能跟在他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博士随便抓了个落单的男人,一番交谈(也许是调情)之后,对方露出笑容,冲博士点点头,看来是很乐意跟他回家。


  当然了,他那么漂亮,总会找到不少人跟他寻欢作乐。scout这样想着,心里一阵酸涩。


  博士走进卫生间,准备用冷水好好洗洗自己发烧的脸颊,等他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之后,发现跟自己约好的对象已经逃之夭夭,变成了scout在原地等他。


  见他走过来,萨卡兹面无表情地向他展示手中的钞票,那是刚才博士塞过去的,“我还说,您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原来是塞钱让别人跟您一起走,”scout不留情面地揭穿,“您也太喜欢赌气了。”


  “要你管,他人呢?”


  “我警告了他几句,他就什么都说了,然后跑掉了,这种货色当床伴都不够格,您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经济又实用,”博士就是不承认,“既然你不跟我做,你凭什么管我?”


  Scout回答的甚是无辜,“我没有管您,我在管他。”


  博士无从反驳,今晚他多少有点精疲力尽了,“我送您回家吧。”scout说。


  博士叹气:“这有意义吗?”


  “有,”scout说得很坚定,“我想看您平安回家,也想要明天还能再见到您。”


  博士没有再说话,从桌面上拿起钥匙和手机塞进口袋里,转身离开了酒吧,在他身后,深情的男声还在唱着‘Honey don't resist,Show me a new way of loving’,博士没有回头看,也许scout不会跟着他,关门走向外面世界的那一瞬间,温柔的歌声也被截断了,如水凉夜的寒风给了他一个冰冷的拥抱,他呼吸着深秋干燥的空气,直到肺部都充满了凉意。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支薄荷烟,低头衔在嘴里,起风之后,点烟变得困难,火苗被撕扯得不断摇晃,一只手适时的伸过来帮他遮住,是scout站到他身边帮他挡住了风口。萨卡兹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像猫一样轻悄,歌声被博士关在身后,但scout没有。


  他深深吸入薄荷凉意的尼古丁,透过很快被吹散的烟雾看了scout一会,转身继续向前走,scout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柔声问道:“博士,怎么不跟我说话了?”


  “没什么,累了……”


  行至一处橱窗外的时候,博士不自觉侧头向里面看了一眼,scout把他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其实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博士,虽然自己今天是跟着博士走进了这家酒吧,但实际上,早在三天前scout就注意到了这个形单影只的年轻男人,那时scout只是在街对面的餐厅解决迟来的晚餐,临近打烊的时间,店内安静得出奇,除了用餐的他,就只剩下懒洋洋打扫卫生的侍者,他抬头的时候,不经意就看见了这个男人在橱窗前驻足的背影,瘦高清隽,黑色的外衣也几乎要融入夜色里,scout忽然就有种冲动,要走出去看一看对方的模样。


  那是一家灯饰店,橱窗里摆放着各种水晶吊灯,床盏灯和小夜灯,有些是水雾灯罩,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博士就站在那里,长久地望着它们,他的背后是萧瑟的晚风和空荡荡的街道,漆黑的眼中倒映着闪烁的光点,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着那些灯饰时是微微在笑着的,仿佛凝视着什么不可触碰的美好,周身散发着一种温柔的孤独感,scout远远地看了他很久,尝到了怦然心动的滋味,之后一连两天,萨卡兹都回去那家餐厅,也终于在今晚又见到了他。


  博士没有拒绝让他一起回家,不过scout凭直觉预感,这个人心里还在打着坏主意,scout的直觉一向很准,关上房门后,博士丢给他一双拖鞋,自顾自搓着冰冷的双手往浴室里走,不一会,浴室里就传来水声。


  Scout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知道,再过一会,今晚最大的考验就要来了。


  洗完澡后的博士卷挟着一股潮湿的香风走出浴室,旁若无人的擦着自己的黑发,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那一段足踝精致得很难不令人浮想联翩,博士随意地对他说道:“要不你也去洗洗。”


  Scout说:“不用,等您睡下之后,我就该走了。”


  “这么晚了,不留下来?”


  “那么我睡沙发上吧,等您休息之后我再去洗澡,我不会吵醒您的。”


  博士冲着他直笑,看着他的样子就像狐狸看着一只肥鸡,scout感到些许悲伤,他希望博士能用更有灵魂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不是纯粹的打猎,果不其然,博士在他身边坐下,细长漂亮的手指往萨卡兹的大腿上摸,scout兔子一样的跳开了,满脸警惕。


  “博士,我知道您在盘算什么,我劝您别想了,自制力我还是有的。”


  “我知道,我相信你的自制力,”博士温言款款,哄他过来,“我没有想要逼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触碰你,单纯的。”


  “直接把手往别人两腿之间伸可不能算单纯。”


  “那我也给你摸,好不好?”


  Scout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博士因为坐姿浴袍下摆露出的大腿皮肤,虽说男性并没有女人的纤柔,但那双笔直修长的好腿实在不可谓不吸引人,博士的皮肤看起来非常好摸,亲密的时候,他弧度美丽的大腿一定也会缠在对方的腰上……scout这样想着,反而移开了视线,他有自制力,但并不乐于在这件事上承受挑战。


  “我有个好主意,咱俩今晚谁都别摸谁,您看怎么样?”


  博士笑着说:“不怎么样,你给我过来。”


  “您觉得我跟您回来只是为了欲擒故纵是吧?我没有这个意思,”scout在贴墙移动,“您不跟我结婚,我什么都不会做,或者,先加深感情对您来说很困难吗?您为什么不愿意给我这个时间?”


  “你今天要是敢夺门而逃,我指天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进来了,”博士笑得越来越冷,眼神渐渐可怕,美人生气时的威慑力比普通人更甚,scout算是见识到了,“你最好过来,因为我的耐心剩的不多了。”


  “抱歉,我不能。”


  至此,博士的脸色彻底冷却下来,二话不说站起身,朝scout走去,“别再跟我玩童真了,这位萨卡兹老兄,你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Scout退至墙角:“您说反了,如果是十年前我还不够稳重那会,我早就扑上去了。”


  “那好,我同意跟你结婚,这总行了吧,”博士假意去解他的领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Scout推开他不安分的爪子,“我知道您在骗人。”


  “你该庆幸我还会骗你,别人都没这待遇,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你给我脱。”


  “不。”scout攥紧了自己的衣领。


  博士咬着牙,用尽全力去撕扯scout的衣服,奈何他的力气和萨卡兹实在不是一个水平,二人在原地兜了几圈,scout攥紧的手指比铁钳还难掰开,博士挠了半天,实在无法把衣服从萨卡兹贞烈的肉体上扒下来,只好转而去解scout的裤子,scout立即腾出一只手抓紧皮带,博士两只手都掰不开他一只手,萨卡兹的蛮力恐怖如斯,“太过分了,您居然想强行撅我。”scout还在火上浇油。


  “你这个——”其实看久了,博士咬牙切齿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这场拉锯战足足持续了五分钟,以博士的失败告终,恼火的失败者从沙发上抄起一个抱枕,没头没脑的对着scout一通抽打,希望以此能够唤醒萨卡兹好胜的报复心理,去床上激烈交流一番,然而羽毛抱枕打人的伤害也近乎于无,反而在落到scout头上时被萨卡兹的尖角划破,所有白花花的绒毛都飞了出来,地面一片狼藉。


  博士伸手一指:“看看你干的好事!”


  Scout从自己头发上择出绒毛,努力声辩:“可是我连动都没动。”


  博士把瘪下去的枕套扔掉,算是彻底放弃对于萨卡兹的袭击,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之后,他深深感到自己精疲力尽,scout看着他垮下肩膀,拖着脚步走进卧室里,不禁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博士一头栽倒在床上,对着跟进房间的萨卡兹撂下有气无力的话:“这是睡觉的地方,你不睡就不要进来……”


  Scout想安抚他:“您别生气了,休息一晚再说。”


  “我也没劲生气了……”好像也没什么能够生气的立场。


  “感觉比起折腾别人,您更擅长折腾自己啊。”


  “Scout......”


  “我在。”


  博士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黑发蹭得凌乱,闷闷不快的样子也透露出一点可怜兮兮:“我能看看你吗?”


  “我就在这里呀。”


  “你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行不行?”博士虚弱地说,“你别担心,只是看看,我也没精力再做什么了。”


  Scout犹豫了一下,之前面对那个强势的博士,他还能坚持拒绝,因为博士的目的实在过于明显——只想做。可是面对虚弱请求的博士,拒绝起来就变困难了,而且今晚,自己已经拒绝博士很多次了,他明明是什么都想要答应这个人的。只是看看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博士看上去也确实没什么斗志了。


  “好。”萨卡兹答应了。


  博士翻了个身,裹紧被子以示诚意,scout开始解扣子,头一回,他变得不是那么自信,在过去他没有很在意过自己的外貌,战场生活有更值得在意的事,单纯看脸的话,他自认为跟博士不是那么的匹配,博士可以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当然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未尝不可,这样想着,他暗暗笑了一下。


  “我身上有一些伤疤。”他提醒。


  “我知道。”


  Scout不再说什么,把上衣脱掉,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博士眼前,博士无声地望着萨卡兹强健的肉体,从线条流畅漂亮的肩颈,到饱满凸起的胸肌,再到轮廓分明的腹肌,大多数战士都有副好身板,萨卡兹又是其中特殊的存在,经过淬炼后依旧顽强抗争的生命力是任何一个种族都无法复刻的,比起削瘦,scout的身材更加紧实和肉感,体毛并不算旺盛,没有被伤疤覆盖的皮肉是光滑的,看起来温暖又诱人,博士看了一会,“裤子也脱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腿,内裤就穿着吧。”


  Scout照做了,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也暴露出来,博士目不转睛地盯着萨卡兹一直没入底裤的人鱼线,和被内裤包裹着的翘屁股以及正面隆起的,令人口干舌燥的弧度,“Scout,”博士说,“你好性感啊。”


  “您满意就好。”scout的尾巴有些不自在的缠在饱满的大腿上,“我能穿上了吗?”


  “我能再看一会吗?”


  “有那么好看吗?”


  “我没告诉你你真的很好看吗?那是我说的太晚了。”


  “谢谢……”


  “scout,”博士又在床上打了个滚,卷着被子离他近了一点,黑漆漆的眼睛瞅着他,“你能稍微走近两步吗?我保证不扑过去。”


  “嗯……”scout开始担心自己了,“为什么?”


  “我想看得更仔细一点。”


  “您现在看不清楚吗?”


  “我喝多了,而且我还有点近视……”


  Scout挪近了一点,博士再次哀求:“再近一点,我想看看你穿的什么牌子的内裤,看起来很舒适。”


  “明天我给您买。”


  “只是用看的我也不能确定面料如何,你靠近一点,坐我床边好吗?”


  这种暗着撩的方式简直比明着来更让scout难受,成年人之间的性暗示太要命了,萨卡兹一步步妥协,终于走到了博士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我能把自己可怜的脑袋枕你腿上吗?”博士问。


  哪怕scout知道博士只是装可怜,scout也很难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萨卡兹痛苦地点了点头,博士立即凑过来,把脑袋枕上去。


  萨卡兹的肉体不知道比枕头好上几百倍,肌肉在放松状态下柔韧的贴着他的脸颊,博士不禁说:“scout,你好暖和啊……”


  Scout忍住想要摸一摸他的冲动,“萨卡兹体温都比较高。”


    (...................一段擦边................)



  可这事只能发生在结婚之后,心灵是肉体的一部分,scout承认自己的贪心,他都想要,也很乐意把自己交出去。


  等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博士确实已经睡着了,scout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卧室只开了一盏柔和的小灯,像是在等待他,窗外是万籁俱寂的黑暗,scout轻轻拉上窗帘,把寒风和黑夜阻隔在外面,博士睡在贴近里面的位置,安静地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呼吸沉稳,他有些惊喜地发现博士不但给他留了灯,还给他在床上留了一半的位置和足够的被子。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在博士身边躺下,似乎是感受到了更温暖的存在,博士在沉睡中无意识地向他靠近,scout悄悄地笑了,在博士脸颊上啄吻了一下,他想,也许距离和博士结婚那一天,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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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们很快就会结婚的,以后有机会继续写他俩在这个梗里的婚后生活,,总之这一波,scout把持住了

文中提到的几首歌都是电影《初吻》的曲子w

@丧病栗子君 陪我脑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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