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笔如刀

May your love never end

It's a bittersweet feeling

Longing and I'm leaving

【精干x博♂/主scout】不可乱来


是全员存活IF线,含有巴别塔往事回忆,纯纯捏造

大概就是一个博士喝醉对于大家乱来,导致scout很后怕的故事

仍然是我流私设博士,人设各篇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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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乱来


  “没有这回事,”博士冷淡着脸色把文件往旁边一放,无情否认,“不要因为我失忆了,你就胡说些东西来诈我。”


  Scout反着坐在滑动座椅上,两条长腿很随意地向前抻着,一点点挪到正在工作的博士身边,“我怎么会骗您?这事是真的,”狙击手耐心强调,“千真万确发生过。”


  “我没法相信你刚才说的,听起来不但很离谱,也很……”博士想了又想,还是吐出那个措辞,“也很乱来。”他本来想说很淫乱的,但谨慎悄悄制止住了他,万一是真的呢?


  “乱来,”scout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您能明白这样很乱来我就知足了,我没有要跟您翻旧账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您,这么乱来的事,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发生了,我的神经受不了。”


  博士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说不是翻旧账,明明就是,你就直说吧,哪里不痛快,我才能对症下药。”


  Scout干脆承认了:“好吧,我确实不痛快,看到您跟别人,哪怕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但您和他们这么过分亲密,我还是会很吃醋。”


  博士说:“假如这件事是真的,你就等于是在吃三年前的陈年老醋,而且那会我和你还没有现在这层伴侣关系,是吗?”


  “是这样,但是您很清楚,”scout争辩的声音又温和,又暗含一丝委屈,“从很早之前,我就把心放在您这里了。”


  指挥官正准备敲击笔电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转身面向scout,伸手抚摸了一下萨卡兹的脸颊,后者务必配合的一歪脑袋,主动蹭过去,博士爱抚了这个缺乏安全感的神枪手好一会,才开口道:“那么你现在还在担心什么?我就在这里,目前除了你之外,我甚至都没怎么跟其他精英干员交流过。”


  Scout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不用担心,早晚有一天,您和大家的关系会像过去一样互相信赖,我相信还会更加牢固可靠,不过那种事……我希望千万不要再发生了,就是那种乱来的事。”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提这么遥远的往事?况且我还是很难相信我这么干过,难道其他人就这么顺从了?”博士摇着头,“如果当年我作为指挥官的影响力到了那种地步……似乎已经超出正常范畴了。”


  “您对于我们来说确实不止是指挥官那么简单,”scout斟酌着用词,到底还是不想说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分寸,不过以后您千万不能这么乱来了。”


  “你说了三遍了,你这复读机,而且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好了好了,不管怎样,我答应你就是了。”


  “不是敷衍我?”


  “不是,可以放心了?”博士拍拍他,“我真的要继续工作了。”


  “您已经连着不间断工作四个小时了。”并且他很确定博士也没有午休。


  “我还不累,你要是闷得慌就去别处找人玩会吧,我们晚饭时见。”


  “唉,”scout叹了口气,“我感觉自己被驱赶了,我打扰到您了吗?”


  博士本想说没有,可一看到狙击手那温顺好拿捏的可爱模样,又改口逗他:“刚才那一阵子,确实打扰到了我,因为某人非要把三年前莫须有的事拿出来敲我警钟。”


  “我要怎么才能让您相信那件事是真的呢,我之所以现在还要提起,确实是因为我有些耿耿于怀,换位思考下,您能想象我当着您的面坐在其他同性的腿上摸来摸去——”他剩下的话消失在博士的笑声中,“怎么?您在笑我?”


  “不是,”博士还在笑,“如果你想要坐在别的男人腿上,我倒是挺想围观一下的,或者你想坐在我腿上也可以,我不介意。”


  “我怕把您压坏了,”他才不舍得呢,只是博士这么哄他还是令scout很受用,“好吧,您别太累着,我晚餐时再来找您。”


  Scout离开之后,独自待在安安静静办公室的博士反而不能立刻沉下心来工作,他的思绪被scout之前那番话给扰乱了,博士暂时停下手头的活,陷入沉思,距离自己回到罗德岛已经过去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日子,对于内部人员和工作事宜都基本已经悉知,外交方面也在进行,不过这种悉知仅限于公事上而不包括私人关系,他并没有太多空闲的时间去梳理和故人的关系,内心隐隐约约的,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还好有scout,有scout在总是可以不用担心,可是今天狙击手说出的那件往事令博士不得不去在意,难道自己过去真的这么……乱来过?


  至少按照自己眼下和其他精英干员保持距离的状态,博士实在没有办法想象那番情景。


  事实上scout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在这种事上,萨卡兹绝不开玩笑去诓吓博士,巴别塔时期某次所有人都喝得很醉却还没有醉到彻底丧失行动能力的时候,确实发生过那么一件第二天大家都心照不宣绝口不提的事,当晚的情景不可谓不火热,只是清醒过来后也令每一个参与者都难以面对,这大概是所有人最默契的一次失忆。


  Scout愿意把一切的祸源都归罪于logos从王庭带来的美酒,既然博士怪罪不得,那就怪罪女妖去吧。


  那晚他们结束了一场大获全胜的战役——以最小的伤亡损失。在把阿米娅哄上床睡觉之后,博士加入了他们的酒局,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博士并不算是爱喝酒的人,酒量也很一般,萨卡兹军营中的烈酒过于辛辣,指挥官实在喝不习惯,就像scout怎么也抽不习惯博士的薄荷烟。但是王庭带来的美酒却醇香柔和,连回味都是甘甜的,博士喝完一杯就赞不绝口,女妖一边给他满上,一边说着您喜欢就好,scout至今还记得那些酒的颜色,是偏淡的绯色,像极了女妖的眼睛,稀释过的血液一般,至少那一晚博士看着logos含笑的眼睛,沉醉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其他人也喝了不少,只要scout一个人因为吃醋清醒得过分。


  男人之间的话题,尤其是在漫长又缺乏乐趣的行军途中,不可免俗地会聊到床上的风流韵事,起先是sharp主动揭了Stormeye的短,讲起在之前一趟保护撤离的任务中,那个年轻守寡的军阀夫人频频向Stormeye发出暗示和邀请,而Stormeye愣是认定对方别有居心,连三步之内都不愿意靠近,以至于到了最后,人家再不给他好脸色看,博士用痛心的眼神看了闷声不吭的Stormeye一眼,惋惜他错过了一个消遣的好机会,Stormeye语塞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她不是简单人物,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只是想短暂的和你风流一下,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博士拍了下Stormeye的肩膀,“你想的太多了,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清醒的分辨出性和爱,尤其是那种见多识广的成熟女性,她本来应该是你除了任务酬金之外的奖励才对,你神经绷得太紧了。”


  Stormeye摇头:“没什么可惜的。”


  Sharp对此摊手做无奈状,Stormeye被他讲出这种尴尬经历感到不爽,反问:“你想去的话,你怎么不去?”


  “因为她想要你这个精壮俊俏的萨卡兹小伙子,不想要我这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粗爷们,”sharp回答,“别装傻了,兄弟。”


  Stormeye不悦:“什么意思,你在说我是个娘炮?”


  博士一听就笑开了:“Storm啊,你真是个铁直男,对这种事那么敏感,sharp不是那个意思。”


  Stormeye把酒喝光:“我看他没憋什么好话。”


  博士转而问起了sharp曾经在萨尔贡的经历,sharp也不遮掩,简短又落落大方地回答,那时候还年轻,身边的环境也足够复杂,上至那些骁勇善战的女性佣兵,下至许多夫人和小姐,都会适当的给自己找乐子,所以有时也挺乱来的,反而加入巴别塔之后就没再有过了。博士表达了一下关怀,sharp则说,现在横竖有更重要的人和事值得在意,那档子事也没那么在乎了,“反正又不是第二天世界就毁灭了,未来的路还很长。”sharp如此道。


  连最老实的misery都没有被放过,博士不断的逗着他,请他也讲一个,misery小口抿了一下酒杯,为难了半天,终于摸了摸鼻尖,讲了一件自己经历却不是主角的往事:


  “我以前在特殊作战部队的时候,我有两个女性同僚,她们是一对同性伴侣,有一次外勤任务,她们以为我睡着了,就在不远的地方开始……”misery说得很艰难,不断地抿嘴角,头也不断地低下去又抬起来,他还记得那晚的情景,说到底自己也是正常男人,听着那些旖旎的声音,心理上尴尬,生理上难受,“我还在旁边睡着呢,唉……”


  博士问:“那你怎么办?”


  Misery无奈:“我装死。”


  所有人都在笑,misery继续讲道:“不过我真的很怕再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是指责她们,只是……所以第二天找了个机会,我旁敲侧击的暗示自己睡眠质量其实很差,任何动静都会醒,然后我就看着她们,她们听懂了,其中一个脸都红了,还生气地打了另一个一下。”


  “后来呢?”


  “后来,”misery回忆了一下,“后来我就来您这里了,博士,据我所知她们没有留在卡兹戴尔,一起离开了,这是她们私人的打算,大概是看出来这里的战场很险恶,虽然她们也是萨卡兹,但并不是感染者,这能够让她们在一些地方活下去,可是继续留下来就不一定了。”  


  “挺好的,”一直静静听着的scout忽然开口,“为了爱人的未来,远离这本就不属于她们的纷争浪迹天涯,不再被其他沉重的事物束缚,我认为这算得上好结局。”


  Misery在点头,不过没人听出scout的弦外之音,博士把目光投向从刚才就安静聆听的女妖,除了给博士倒酒之外,logos始终没有其他动作,对于logos在王庭是否有什么隐秘的桃色经历,包括博士在内的所有人都很好奇,然而在这个问题上,logos也吝啬得可以,连一个字都不透露,此时博士又再度提起了这个问题,女妖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博士一眼,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按照scout的经验,通常这种时候,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唯一能够透露的,就是我的挑选标准极高,至于剩下的,”女妖微微一笑,“博士,若是您当真想要知道的话,也许晚一点我可以单独讲给您听,让您好好了解一下。”


  “那还是别听了吧,”scout无情打断施法,“十有八九是出洋相的经历,或者他不想被母亲大人知道他性生活的细节,所以离开老家时还是处男身,那些女官们都是耳报神。”


  Logos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喝着我的酒,还敢造这种谣,真是好大胆子。”


  博士把手搭在logos手腕上,示意这两只停战,“我虽然不敢揣测你的经历,不过我坚信一件事,”指挥官看着logos,眉眼都带着笑意,“那就是你绝不生疏,或许比一些自诩经验丰富的人还擅长得多。”


  女妖的烟波斜睨过来:“您为什么敢做出这种结论,毕竟,您从来没有同我尝试过,也没有见过。”


  “我的直觉一向挺准的,不过你要是不承认,那就依你说的为准吧。”


  女妖细长骨感的五指抵着自己精致的下颌,“您可以具体说说,是哪方面的技巧。”


  “那就,接吻的技巧吧。”博士没有多想,女妖擅长编织各种古老咒言的舌头,在其他方面也一定很灵巧。


  “您为什么这么确定?”


  “种族特性,无师自通,”博士的指尖摩擦着酒杯边缘,“我擅自揣测的。”


  “那么博士,不妨来验证一番吧,”女妖忽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邀请,他说话时微微倾身,向指挥官靠拢,“实不相瞒,我对您的技巧也有同样的好奇,愿意同我切磋一下吗?”


  不用镜子,scout也知道自己现在皮笑肉不笑:“这有什么好切磋的?你为什么不抱着柱子亲给我们看呢?我会为你鼓掌的。”


  Logos没有理睬scout,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博士,女妖长了一双长且媚人的眼睛,眼角的一点泪痣凝聚了无尽的风情,偏偏logos的眼神往往都是冷淡而矜持的,在外人面前开口吐露的都是晦涩又严谨的言辞,几乎把高岭之花一词诠释到了极致,此时此刻酒精融化了常年冰封的绯色瞳仁,带着骨子里流露出的挑逗和柔情凝视着指挥官,博士承认自己今晚喝得有些多了,他看着女妖形状优美地薄唇,点了点头:“好啊。”


  “不,博士,”scout拉住了指挥官的袖角,思考该怎么说才能不要太过言重又能阻止,“这个人在胡闹,您别纵着他一起闹。”


  博士拍了拍scout的手腕,又环视了其他人一圈,笑道:“就当是我为大家演示一下接吻技巧了,各位都是出类拔萃的战士,下次有美女投怀送抱时,记得用上。”


  “可是……”scout开始急了,背后的汗也流下来了。


  “只是闹着玩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scout都分不清博士是真的意识不到,还是单纯装傻,“我们只是闹着玩。”


  Logos如果是别有用心,那么博士就是色令智昏了,闹着玩只是托词,scout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哪个才好,狙击手无助地看了其他同僚一眼,所有人都保持安静,看得专注,ACE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冲他做了个无奈耸肩的动作,谁让你现在还不是博士的男朋友呢?斐迪亚盾卫透露出这样无奈的信息。


  Logos他也不是!博士冲我来!尽管内心很想这样呐喊出声,可是到底,scout还是酸溜溜地转过头去。


  一开始似乎真的是在做演示,博士拉着女妖站起来,把logos摆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后者乖乖的被摆弄,“委屈你扮演下女士。”博士说。


  Scout小声说:“不委屈,本色出演。”


  “真正亲密接触前往往需要一个铺垫,太着急会给对方粗鲁的印象,”博士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掌贴在女妖面颊上,拇指轻轻抚摩过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深情对视就是一种暗示,如果对方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愿,在这个阶段放手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Scout继续道:“我看那位女士很愿意,她看起来穷凶极恶。”


  ACE快要听不下去了,看向scout的眼神都是同情。


  博士一只手抚摸着女妖的脸蛋,另一只手轻轻揽上对方的腰肢,一点点收紧,直到二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抚摸的动作也改成了温柔地托住面颊,像是面对什么稀世珍宝,两个美人面对面拥着彼此,侧颜线条堪称完美,这样望过去如同一幅曼妙的人物剪影,博士明明没有任何种族特征,漆黑的眉眼却标致得过分,scout至今都记得这个人向自己走来伸出手问候的模样,那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心潮涨落时最缠绵的声音。


  然而当博士稍稍侧头,调整角度吻上logos的嘴唇时,scout的心就像从醋汁子里拧出来的一样,起先一切动作都很温柔,博士在女妖的唇上啄吻数下,唇瓣缓缓厮磨着对方,从scout的角度,能够看到博士伸出一点舌尖,柔和地舔舐过女妖的唇缝,那样一定很痒……狙击手心里暗暗想着,女妖配合的启开双唇,让指挥官的舌尖探入进来,这个吻很快就变得湿润而深入,女妖的手臂也更紧的箍住指挥官修长清瘦的腰肢,手指梳理着博士柔软的发丝,按着后脑更激烈地回应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看得见两位男性美人湿润嫣红的舌头是如何纠缠在一起,柔软的搅动对方的口腔, 所有人的呼吸也都加重了几分,酒桌上诡异的安静着,只剩下二人热吻时旖旎的水声,很快在这场“演示”中,女妖就成了更强势掠夺的一方,logos单手固定着博士的头颅不允许他转开,搂抱的动作也很紧,指挥官微微昂着脑袋,嘴角已经有了湿润的痕迹,女妖身上自带的幽香和甜酒浓烈的酒香混合在一起,缠住博士的舌头吮吸嘬吻,指挥官阖着眼睛,浓长的睫毛投下一排暧昧的暗影,鼻腔里泄露出沉闷的呻吟声,微弱但足够撩拨,他似乎被女妖的深吻软化了肢体,被锁在怀里予求予取,顺从地张开嘴巴,任由女妖的舌尖一直触碰到喉头敏感的肌肉,再舔过上颚,翻搅他完全不反抗的舌头,就在连意识都要变得氤氲时,logos放开了他。


  准确来说,不是放开,是被拉开的。


  Scout阴沉着脸,用一种更像是劝架的姿势抄过女妖肋下把人往后拖:“你差不多得了,让你扮演女士,哪有那么如狼似虎的女人?”


  博士揉了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意识到自己下巴一片湿润,赶紧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咳了两声,女妖优雅地挣脱开scout,顺势在狙击手肩上拍了两下,又重新替博士斟满酒杯,“博士,看来是我更胜一筹呢。”


  博士把酒一饮而尽,看向其他人,“怎么样?刚才的示范?”


  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从这个吻开始,气氛就变得不同寻常,行军途中的娱乐大都是苦中作乐,他们都是擅长克制的战士,但并不代表能够泯灭男人的本能,所有人都被刚才一番堪比活春宫的“演示”弄得喉咙发紧,浑身滚烫,除了完全看傻眼的Stormeye,还能这样?竟然还能这样?正直的萨卡兹小伙心里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Sharp也咳了一声,“博士,说实话,您刚才的演示,一定程度上会动摇直男的性取向。”


  博士笑得很不负责:“我不太在意,男人女人都可以,难道刚才各位都动摇了吗?”


  半数以上的萨卡兹都是男女不忌,这其中有混乱的环境导致的因素,但博士一直认为这是萨卡兹们更为感性的体现——他们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性别不是决定性原因。当然,他亲爱的精英干员们并不全是由萨卡兹组成,眼见其他人都在默默点头,互相交换无奈的眼神,似是在为自己忽然模糊的性取向感慨,一个更加胡来和越界的玩笑念头闪过指挥官的脑海,博士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想通过这种行为抓住些什么,但他脱口而出:“既然动摇了的话,要不要再帮各位确认一下?”


  此话一出,全场第二次沉寂,过了半天,ACE才犹豫着问:“您想怎么确认?”


  “要不要玩个游戏?”博士含笑的黑眼睛里有朦胧的水汽,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刚才的情潮没有褪去,指挥官本就动听的嗓音也放得又轻又软,仿佛某种黏着在神经上的霜糖,慢慢融化,沁润每个人的理智,“只是玩个游戏而已。”


    (............一点点擦边行为.............)


  他说完就凑近过去,先前因为激吻还是湿润柔软的嘴唇蹭过sharp的面颊,亲吻过鼻梁,双手也不安分的从大腿一路摸到了胸口,放松时每个人都卸下了武装,博士很方面就能隔着一层布料探索战士精悍滚烫的躯体,他鼓励般的拉起sharp的手放在自己柔韧的腰肢上,提醒:“当然,你可以摸我,很公平。”


  佣兵宽厚的手指抚摸到了指挥官凸起的肩胛骨,又捏弄修长的大腿柔软的皮肉,博士的手腕纤细得不盈一握,探进袖口可以摸到光滑的皮肤,稍稍用力甚至能握住骨骼,博士在啄吻对方滚动的喉结,鼻息都是炙热的酒香,长期厮杀作战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另一种欲望很快就被唤醒,差不多只过了两分钟,sharp就隐忍着,向后撤开一下,捏了捏博士的后腰:


  “好吧,博士我输了,”他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您再试探下去,我要难堪了。”


  Scout看着博士和每一个人都玩了这危险的“游戏”——除了Stormeye,由此证明博士还没有昏头到完全失去理性,Stormeye搞不好真的会因为抵触把博士从身上掀下去,对于他的取向,压根没人怀疑(也没人在意)。狙击手看着博士坐在misery腿上,细白的牙齿咬住后者的耳尖,用一种让人看着就心里发痒的动作爱抚萨卡兹的身体,misery白净的面皮涨得绯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于是指挥官的吻就落在他眼角眉梢,悄声在他耳边说着一些挑逗又甜蜜的话,急得misery去捂他的嘴巴,博士反而含住他一根手指,湿软的舌头舔舐指缝,misery双手抱住博士把指挥官放下去,换了个坐姿掩饰自己的尴尬,博士一看他这样就笑出声,又把目标转向下一个人。


  指挥官根本不知道他的狙击手根本连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每每得手一次,博士就会再喝一杯酒,他今晚已经喝得太多了,来到scout身边时连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直接倒在萨卡兹身上,scout搂着他的腰做支撑,一言不发,博士努力拉扯着他的衣袖,攀爬到他腿上坐好,“轮到我最喜欢的了……”他低声嘟哝着,胳膊勾住scout的脖颈,刚想凑过去咬一口狙击手的嘴唇,就被scout捏住了下巴,乱动不得。


  指挥官眨了眨眼睛,五根手指软软地搭在scout手腕上,歪着脑袋,像是迷惑不解地望着萨卡兹一样,试图解读scout眼中的情绪,和醉酒的博士不同,狙击手那双一贯缺乏攻击性的眸子此时冷淡清醒得不像一个饮过酒的人,也是头一回,博士被他用不那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scout……”他嗓音绵软地呼唤了萨卡兹一声,可scout仍旧没有回应他,他只是在看着自己的指挥官,眼中沉淀着某种既像是警告也像是责备的严肃情绪,坦然而平静,被他托住脸蛋的博士被迫承受这种凝视,片刻后,指挥官闭上眼睛轻声道:“我喝多了,有点头晕……”


  Scout放开他,博士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我看,博士今晚喝醉了,有些不清醒了,”scout说着,跟其他人打招呼,“你们继续,我送博士回去休息。”


  女妖再一次向他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但是什么也没说,反而点了点头,scout轻巧地把博士抱起来,这个空有一副身高和修长骨骼的男人轻得不像话,落在他怀里仿佛一具缺乏重量的精致人偶,脑袋顺从的靠在scout颈窝,闭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scout收紧手臂,抱着他背对众人的视线,远离这场过火的闹剧,不管博士是否需要冷静一下,反正scout是需要。


  走至寂静无人的回廊,博士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也变得清晰起来,多半是真的睡着了,scout低下头,伏在他耳畔低声说:“如果我们再少尊重您一点,再少上一点克制,或者多么一点私心,您知道今晚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这种问题往往博士都是不会回答的,更何况指挥官已经睡着了,放在平时,scout也绝不会问。回到房间时,博士已经完全睡熟了,被放在床上也一动不动,scout帮他挂好外套,又细心地脱去鞋袜,喝得太醉的人最好不要洗热水澡,血压骤降可能会导致重要脏器出现供血不足——这是touch说过的,可惜那么多人当中,只有scout一个人记住了,他在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坐在床边细细帮博士擦手擦脸,指挥官睡得昏沉,任由他摆弄,房间里静的出奇,静到scout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端来了温水,俯下身尝试呼唤了博士两声,指挥官没有任何反应,scout没有办法,只好把博士抱在怀里,冰凉的杯壁抵在博士唇边,小心翼翼地倾斜往嘴里喂,又因为博士的不配合,全部从下颌流了下来,scout赶紧用袖角帮他擦拭,“博士,醒醒,喝点水。”他晃了晃对方的身体,指挥官一歪脑袋,贴着他的脖颈睡得和昏过去一样,柔和平稳的呼吸直往scout领口里钻。


  照顾醉酒的人这种事他们几个都不陌生,无非就是扛回去,一扔,被子一盖完事,最多在床头放杯水。可是用来应付其他同僚的方式绝不能用来对待博士,scout把人抱在怀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醉酒的缘故,他能感受到博士的体温比平时高出很多,软绵绵地贴着他的身体,狙击手忽然就想到,刚才撩拨其他人的时候,每一个人也都摸过了指挥官高热的皮肤和柔软的腰身,闹着玩这种鬼话谁也不相信,只是谁也不拆穿,博士当真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吗?


  Scout甚至分不清,指挥官是过于信任自己的部下,还是变相的试探这种信任,虽然更可能,博士只是在用这种不可取的方式获取满,在寻求安全感这件事上,博士从来都不知道正确的表达是什么。


  博士对待scout格外不一样,这一点狙击手是清楚的,那是比所有亲近之人更加亲近的信赖和喜爱,有些时候scout会去想,博士是否也像自己爱着他一样在爱着自己,这种事scout不敢问,博士也从不给他准话,有多少次,scout相信博士已经看到了自己眼中的热切和苦恋——他那么聪明敏锐,不会看不出来。今晚发生的事狠狠折磨到了scout,狙击手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没有立场不高兴的,可他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酸涩辛辣的情绪,就像他开始摸不透,自己在博士心目中的位置。


  爱人不可以分享,可惜自己并不是博士的爱人,没有人是。


  Scout看着杯子里的水,又想起了博士和女妖纠缠在一起接吻的模样,终究没有忍得住,低头含住一口,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博士。


   (......................咳.......................)


  已经做完了再说后悔未免太厚颜无耻,更何况,扪心自问,scout并没有太多的悔意,博士就是一个让人不会后悔的对象。但是该面对的结果还是要面对的,scout知道自己今晚这事做得差劲极了,也不允许自己找理由开脱,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博士会不会因此被自己给推远,一想到假如从此之后博士都会防备他抵触他,scout就钻心得难受。


  他不安地回去睡下了,决定第二天想想该怎么补救。


  次日早上,博士理所当然的还在继续沉睡,logos很贴心地告诉凯尔希是他们灌博士喝了太多的酒,凯尔希丢下一句‘那他自己也该有分寸’就摆摆手,走开了。没有人去提昨晚酒桌上的那场游戏,大家都埋头干着各自的事,scout胡乱猜测着,虽然和博士干那事的是自己,但是今天早上清醒后感到心虚的肯定不止一个人,除了行得正做得直的Stormeye问心无愧,怕是每个人昨晚回去后都在被窝里干了点不可描述的事,未必是想着博士做的,但绝对是博士引起的。


  算了,自己也没资格说别人。


  他拍了拍ACE的肩膀,“我有事想跟你说说。”


  ACE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走到一边去,“怎么了?”斐迪亚好奇地问。


  Scout犹豫了一下,把昨晚自己干的好事给说出来,ACE听着听着,表情也从平常的淡然变成了凝重,听完之后,斐迪亚盾卫闷闷地叹了口气,忽然一拳打在scout胸口,scout后退了三步不止,被砸中的地方像挨了一记锤击,他知道这还是ACE只用了三分力的情况。


  “你啊,你啊,”ACE痛心,“博士再喜欢你,你也不能这么干啊,这跟在酒吧里捡尸那种事没区别,你真是……我打死你。”


  “我可能也有点喝多了……”


  “你别跟我说你没有自制力,你根本没醉到那个地步,你真是……我打死你。”


  Scout说:“你现在每句话都要用这个做结尾了是吗?”


  “打死你也不冤,换做是别人对着毫无反抗力的博士干了这档子事,你早就冲上去把对方打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是别人吧。”


  “反正你干这监守自盗的事,太恶劣了。”


  “我知道……”狙击手闷闷不快地回答,“我也在担心博士的态度,不过昨晚他真的非常醉了,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不是很确定他醒来后还会不会记得。”


  会不会记得这事真不好说,无论是ACE和scout都从来没有过在下面的经验,但是喝断片的经历还是有过那么少少几次,醒来后确实会出现记忆断裂,ACE说:“所以呢?如果博士不记得了,你就准备瞒过去不提了?”


  Scout问出那个自己悬心了一整夜的问题:“你觉得他会因此讨厌我吗?”


  ACE沉思了半天,摇了下头:“我不这么认为,大概率,博士是会原谅你的,他平时待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但我觉得他也许不介意昨晚是你,但这也只是我的想法,真正要等你坦白时看博士的态度。”


  Scout仍然很忧心:“如果他不原谅我呢?”


  ACE举起拳头:“不原谅的话,那我只好在博士面前,一拳一拳,打你打到他消气为止。”


  Scout苦笑了一声:“这算是苦肉计吗?”


  “奏效就是苦肉计,不奏效就是单纯的惩罚,”ACE回答得很诚实,“但总比装傻蒙混强。”

  

  中午的时候,博士终于爬起来了,scout敲开他房门的时候指挥官刚刚洗完澡,正没精打采地坐在桌子前检查终端信息,大概是出于心虚,scout穿戴得非常严实,和平时出战时一样,墨镜面巾全部戴上,看到scout走进来,博士的脸色一如往常,主动开口道:


  “昨晚喝那么多,你没有头疼吗?”


  确实正在头疼,但不是因为酒,他小心地回答:“我还好,博士,倒是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萨卡兹的体质真是强硬,”博士感慨了一下,“我有些头晕,不那么疼,这大概也是好酒的特点,不会让人太难受。”


  “嗯……但是不管什么酒都不能多喝,很伤身体,您得多保重才行。”


  “你说的没错,”指挥官垂着眼睛,懒洋洋地哼哼了两声,“我醒来后特别乏力,两条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下床的时候差点跪下。”


  Scout也差点跪下,狙击手撑着自己发软的膝盖,勉强镇定地询问:“您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博士努力回忆了一下,“我确实记得我和logos亲了来着,还让你们当观众,是我喝多了,他又太香了……之后发生的就不太清楚了,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是的……”


  “那就难怪了。”


  Scout的尾巴尖都紧张地竖起来了:“怎么了吗?”


  “我昨晚隐隐约约做了个梦,”指挥官支着脑袋,摸索过烟盒衔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在scout被墨镜掩饰住的慌乱眼神中深吸了一口,“是一个主角只能是你的梦。”


  “嗯……”scout心虚极了,故意往正经的事情上扯,“是只有我才能完成的狙击任务吗?”


  “你就当是这样吧。”博士笑得有些意有所指,“确实是只能委托给你的任务。”


  “是不好的梦吗?”


  指挥官耸肩:“反正我觉得挺好。”


  “虽然我不知道您梦见了什么,”狙击手试探性地问,“但您说那是个好梦,您希望它成真吗?”


  “Scout,做梦就是做梦,更何况是喝醉之后的梦,如果那个梦成真的话,我跟你现在未必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聊天了,不真实恰恰是梦境的可贵之处,”博士忽然生硬地截断他的话,弹了弹烟灰,“不要再问了。”


  博士一句话就赦免了他所有的罪过,同时也否定了更进一步的可能,scout站在那里,忽然感觉自己从未这么轻松又难过,他知道博士有自己的心事和负担,只要战争一天没有结束,博士就一天无法真正接受他,博士作为指挥官,比他们这些人更不敢幻想未来。


  离开之后,他在拐角遇到了一直等着自己的ACE,盾卫关心地问:“怎么样?你垂头丧气的,博士不原谅你?”说完就拔拳欲揍。


  Scout赶紧挡住脸:“他原谅我,他好像不知道昨晚的事,又好像是故意不说穿,总之,他只愿意把那当成一场梦,不允许我再提。”


  “哦,这样,”ACE放下拳头,改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泄气,有希望。”


  Scout除了苦笑就只能苦笑。


  自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了。直到博士失踪,内战结束,如今过去了三年,失忆的博士坚决不认同scout翻旧账时讲的是真话,而scout之所以翻旧账,是不久前从博士的书桌上看到了迷梦香精。那一瞬间,狙击手把自己和博士确立关系之后所有在同伴们面前说过的凡尔赛发言都回顾了一遍,好像确实炫耀得太多了,自己被幸福冲昏头了,Logos扬言要敲打他,没想到这女妖竟然不是说着玩的,scout问博士这瓶香氛是哪来的,指挥官扫了一眼,没太当回事,只说这是那个叫logos的精英干员托别人送过来的。


  “有时候累了拿起来闻一闻,感觉立刻就放松下来了,”博士摆弄着那个精巧的小瓶子,“他真大方,我以前也和他很熟悉吗?”


  “是啊,是这样的,至少对您很大方,对别人可就……您觉得好用就用吧,”scout头脑风暴,一时吃不准logos想干什么,“但与其老闻这个,还是多注意休息的好。”


  博士不停的欣赏那瓶香氛,里面流动的似乎并不是液体,而是更为轻薄的雾气,即便是在暗处也能闪烁幽微的萤火,“我好像听说,一些女妖也生来带着体香,让人一睹面容就如痴如醉,”博士看向scout,“他作为族人中稀少的男性,也有这个特点吗?”


  Scout嘴角向下:“反正没有人趴他身上闻。”除了您。


  “我只是有些好奇。”


  “您可以不用那么好奇,他现在是精英干员,和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其实他不是那么喜欢别人刻意强调他王庭的身份。”这一点scout也是欣赏的,正是因为logos是这样的人,才会成为他们真正的同胞,出身不会让萨卡兹们团结,但是共同的觉悟可以。


  博士说:“你看,你说得我更好奇了。”


  于是造成scout精神创伤的那一幕往事又浮现上来,他真的不愿意再看到女妖和博士抱在一起接吻的刺激画面了,他试图用翻旧账来提醒博士当年那事是多么的胡来,以此提醒即使是亲近之人也要保持那么一点点界限,没想到指挥员竟然拒绝承认。


  也难怪,博士确实不记得了,可不管博士拒绝与否,只要答应不再让历史重演,scout就放心了,狙击手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博士把他说的那件匪夷所思之事回忆了半天。


  真的有这回事吗?指挥官看着桌上的香氛,忽然有种想要求证的冲动。


  他整理完所有工作之后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博士不确定这个时间段logos是不是和大多数干员一样已经直奔食堂去了,一路弯弯绕绕,真正走到精英干员的工作间门外时,他莫名矛盾的希望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正在门外犹豫的空档,门被打开了,正要出门的煌看到博士先是一愣,立刻又高兴地打起招呼,“博士,您怎么站在外面?有事就进来啊。”


  她说着就让开身,推着博士来到屋内,自从回来之后,博士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工作间的占地面积比他预想的还要宽阔,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倒是煌很自然地开口:“我来这校准武器,正准备去吃饭呢,博士来找谁?不过这会的话,除了logos谁都不在。”


  博士顺着她指的方向往桌子边看去,女妖背对着他们,正在伏案翻看着什么。


  “谢谢,我知道了,我就是来找他的。”


  煌点点头,拔高嗓音:“Logos!博士找!”


  她忽然一嗓子弄得博士有些不知所措,被点名的女妖转动滑椅,面向博士看过来,二人对视的一瞬间,指挥官微微怔了怔。


  虽然记忆是缺失的,但他还是很难不被那张美貌绝伦的脸给惊艳到,与惊艳一同产生的还有困惑,博士很难想象自己曾经和这个漂亮的陌生人亲近过,女妖的眼神看起来是冷感的,向他礼貌地颔首问候:“博士。”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博士走过去,看着logos的脸并没能让指挥官回忆起什么,女妖绯色的眼睛望着他:“您有事找我?”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谢谢你差人送来的香氛。”


  “对您有所帮助?”


  “嗯,”指挥官点了下头,目光移向女妖凌乱的桌面,“很有用,谢谢。”


  “既如此,那么这件事很重要,有关您身体状况的事从无大小,”女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很乐意为您尽绵薄之力。”


  “不过我听说你自己也常常熬夜,作息没问题吗?”


  “我很习惯这样的作息,”女妖忽然微微一笑,“我可以把这当成您的关心吗?”


  博士被他柔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微笑回应:“你不觉得我多管闲事就好。”


  “您回到罗德岛已经有段日子了,我一直未能找您叙旧,凯尔希女士不建议我们刺激您的记忆,”骨笔在女妖细长灵活的手指间转了一圈,logos说得意有所指,“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过去与您共度的记忆都是珍贵之物,可从没有问过您想法如何,假如那会刺激到您的话。”


  博士被他问得不知该如何作答,女妖的眼睛却盯紧他不放,一番沉默之后,logos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为难:“或许您现在还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恕我太心急了。”


  “没关系,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忘记所有的事,这会让我接受外界信息时出现混乱。”


  “那么,”logos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您是否遇到了让您产生混乱的事?”


  “是有那么一件,scout说……”这事有点难以启齿,博士打圆场一般地笑了一下,“向你确认这种事好像太突兀了,还是算了。”


  女妖勾魂摄魄的眸子望着他:“您不信任我吗?”


  拒绝logos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重新认识他不过几分钟,博士就体验到了,指挥官正在思考措辞的时候,女妖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腕子,慢慢下移,指尖滑过掌心,将他的手指纳入自己手中拢住,如果是面对初次见面的人,这无疑是失礼的举动,可就算不记得,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多年前就相识的故人这一事实,博士被对方牵着,在女妖的注视下,不算很流畅地讲出了scout口中的往事,logos一直静静地听着,待到指挥官讲完,女妖缓缓站起身。


  他倾身向指挥官靠近,近到博士从他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女妖温柔的嗓音轻声询问:“所以,您是来找我旧梦重温的么?我可以帮您回忆的。”


  有那么一会,博士在恍神,被女妖的魅力所迷惑,在如此靠近的距离,logos的面容几乎完美无瑕,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即使吐露的是报丧的咒言也像情话一样令人如痴如醉,更何况他此刻柔情款款,一字一言都让人想要聆听,博士只是被注视着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看着女妖浓长的睫毛垂下,半阖着眼睛想要献上一吻——等等,自己在干什么?


  他后退一步,也顺势推开女妖,心里仍在为女妖的吸引力叹服不已,“logos,我是想问,scout说的事是真的吗?我很难相信它发生过,所以才会想要确认。”现在看来没必要确认了,肯定发生过。


  Logos的脸色一点点冷却下来,目光也随之沉寂,博士不好说他的眼睛深处是不是也有一丝落寞,但更多的是冰封,二人之间沉默了片刻,女妖开口道:“这件事是否发生过在我看来并不是重点,而是您是否从心底在抗拒,我听出了您在拒绝,倘若您想要否认它的话,那么它就不如不存在,何苦来问我?”


  女妖没有后退,反而走近他:“您现在这样看着我,当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么?”


  “抱歉。”这是博士唯一能给出的回答,也是真话。


  Logos的表情褪去了所有柔和,博士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的桌面,靠近边缘的水杯被他撞翻了,指挥官急于去确认流出的水有没有弄湿那些珍贵的卷宗,正想转身补救,就被女妖给拉拽回来,他惊讶于女妖看似苗条的身体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力气,搂紧他后腰的手臂箍得那么牢固,让他被迫贴着对方的胸口,被按着后颈埋首在logos温暖的颈窝里,女妖低沉地要求他:“闻我。”


  他确实闻到了那股暗香,气味也是构成记忆的一种,能够长期留存在深处,在必要时被唤醒,可是更多的,指挥官感受到了萨卡兹骨子里的攻击性和强势,指挥官因为不安而挣扎起来,logos放开了他。


  “您竟然在害怕我。”他扔下这句叹息一样的话,不再去看博士,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博士在原地缓了一会,看向那个倒掉的杯子,杯子里是空的,没有一滴水,博士把它扶起来,对logos说:“抱歉。”


  女妖头也不抬:“您在为什么事道歉?是忘记我,还是害怕我?”


  “向你求证这样的事是我太冒昧了,抱歉。”


  女妖的嘴角抿成平直的一条线:“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了。”


  他看起来很生气,也很委屈,博士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logos继续冷冷道:“您要是准备继续留在这伤我的心,那您还是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博士没有走,也没有说话,站在他身边,logos不再允许他道歉,博士无话可说,令人煎熬的冷场持续了好一会,女妖才合上卷宗:

  

  “您去吧,不用担心我,scout找不着您该着急了,”听上去这个女妖没办法对他狠心到底,寂寞的声音有回温的迹象,“他一直都很爱重您,这是事实,无需怀疑。”


  有人在这个时候走进工作间,Mechanist惊讶地看着气氛不对劲的两人,“怎么了,博士,您还没去吃晚饭?”


  “这就去。”博士说着,转身离开。


  看来就算香氛用完了,自己也不能再来找女妖讨要了,或许自己可以保留那个小瓶子,又或许自己始终没弄清楚它真正的价值,指挥官这样想着,不禁叹了口气。


  Scout说的对,不可以太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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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撩边行为,写完感觉跟博士开了个大银趴一样,当然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小罗:我也不是要您怎么样,但是怎么能不认账呢?

谢谢栗子陪我脑洞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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